2004年10月27日 星期三

香港音樂界"崩潰"?

前幾天在巴士上的電視road show中看到一段訪問,是關於音樂人黃貫中對現在香港音樂界的看法.
他說現在香港的音樂界可以崩潰來形容.歌手們的主要收入不是依靠賣唱片,而是side business,例如拍廣告,拍電影之類.我覺得這樣的風氣是有點不健康,但香港的音樂界是否如他所說般"可以崩潰來形容",我則認為"嘩,不要誇大其辭吧!"

首先,何謂崩潰?崩潰即"lum","lum"即"唔掂".若香港的音樂界崩潰的話,即搞音樂一定沒飯吃;"死路一條",那還有人會搞音樂嗎?再者,若以他對崩潰的看法來說,我大可以說,香港的美術界崩潰了不知多少年(甚至可以說是沒興旺過).我父親搞藝術搞了二十多年,沒有時候是可以單依靠賣畫來維持生活.他的主要收入來源是靠講課,教學生畫畫,寫評論等等這些所謂side business;那我老爸又大可張大嘴巴嚷"香港的畫壇崩潰了!"

對搞音樂,搞藝術也好的人來說,最理想當然是不用愁生活,天天只要埋頭研究好自己的音樂藝術.但若情況不許可的話,一就是放棄,要繼續的話,請閣下自問能否捱窮吃苦,不要怨沒有空間,沒人欣賞這些廢話.再者,若黃先生他覺得香港音樂界這樣崩潰,咁唔掂,不如放棄搞音樂,轉行啦.

我認為,香港的音樂界只是發展的空間不夠理想而已,黃貫中說其崩潰,"哼,不要言過其實啦."君不見香港的卡拉OK很受歡迎嗎?難道那些不是音樂嗎?(雖然我本人覺得那些都是些"行貨歌":P)

LOST

今天感覺到失去的感覺,有點酸酸的,真不好受.

我和Ricky(還有Ricky的媽媽)過了一個快樂的三天兩放曼谷之旅,買了很多家居用品,將來放在Ricky的新居.當我和Ricky拿著大包小包回Ricky家,一打開門,嘩,家裡似曾被洗劫一空;plasma不見了,coffee table不見了,梳化旁的地燈不見了.我衝進Ricky房,幸好完好無缺.但轉頭一望,Nick房的床消失了!我第一個念頭是,六樓後座般的熱鬧生活正式完結了.我知道很快Ricky便會和Nick分開住,不過沒想到Nick搬得這麼快,實在太突然.

嗚嗚,以後沒有plasma看電影,沒有playstation玩,沒有被扔在coffee table下的Nick的臭襪(這個還好)...

Ricky快些新居入伙啦!

2004年10月14日 星期四

人生苦短?

誰說人生苦短?我說是人生苦長.

人人都說快樂的時間過得特別快,那麼,不快樂的時候,心裡一定覺得渡日如年.跟據這個logic:快樂=>時間過得快,不快樂=>時間過得慢,覺得人生是苦的人,也一定覺得時間過得慢.因此,那裡來的"人生苦短"這樣bull shit的話?分明是說來騙人.

諷刺的是,人往往設法將快樂的時間停留,但時間是留不住的.快樂過後不免失落,這時時間便似停止了一樣,痛苦揮之不去.幸好,人能夠忘記,忘記後便不再痛苦,而那段又苦又甜的記憶便不知飛到哪裡去.

既然人是不斷經歷這些事情,之後又去忘記,人活來幹啥?反正到死時"萬般帶不走".不如快些去喝那杯孟婆茶?又也許應該去出家修行,早日脫離輪迴(若真的有輪迴的話),否則都是脫離不了這種經歷,忘記再經歷又再忘記的,上帝製造的無聊玩意.

2004年10月13日 星期三

Tired

I'm tired of moving around,
I'm tired of answering phone calls,
I'm tired of thinking what to eat,
I'm tired of doing what I don't want to do.

I'm tired of being with people,
I'm tired of hearing gossips and explanations,
I'm tired of expressing what I feel.

I'm tired of thinking,
I'm tired to feel,
I'm tired to love,
I'm tired to live.

Take my heart away, so that I can escape from all these things.

2004年10月9日 星期六

小丑

總覺得小丑是悲劇人物.

記得多年前看過Marcel Marceau的默劇,其中一幕短劇中,他演一個Mask Maker.那Mask Maker將造好的喜,怒,哀,樂四個面具輪流戴上臉,愈戴愈快,愈戴愈快;最後喜的一個面具竟然卡在他的臉上.他開始不安,嘗試扯開那個面具.但無論他如何爭扎,用盡全力都沒法除下那個面具,他由不安變成緊張,緊張變為憤怒;面具始終脫不了,他的憤怒最後變成沮喪.面具脫不了,唯有認命戴住它.可憐的Mask Maker頭茸茸,垂頭喪氣的離開,觀眾鴉雀無聲.離開時,他不經意的回眸望向觀眾席.正在可憐他的傷心觀眾的眼神忽與他那"笑臉"打個照面,眾人即時大笑.Mask Maker呆了一下,又再低下他的頭,傷心地離開.

我覺得小丑就像那個Mask Maker一樣,甚至比他更慘.總覺得他們在哈哈大笑臉的背後都藏著淡淡的哀愁.無論心情如何,快樂不快樂,粉墨登場,便要裂齒大笑,製造歡樂.觀眾又往往沒有同情心,愈見到他在台上出糗或被人欺負便愈高興,笑聲也更大.曲終人散,小丑便默默地回後台抹掉那誇張的,誇大了的笑臉.他們無限供應快樂給別人的同時,沒有人會問他一聲,"你快樂嗎?",因為他只不過是一個小丑,一個沒有什麼人注意,可有可無的腳色.

因此,我不大喜歡看見小丑,因為看見他們我會不快樂.